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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介紹

早發白帝城

朝辭(ci)白帝彩云間，千(qian)里江陵(ling)一日還。

兩岸猿(yuan)聲啼(ti)不(bu)住，輕舟已過萬重(zhong)山(shan)。

注釋譯文

詞句注釋

發：啟(qi)程。白(bai)(bai)帝城(cheng)(cheng)：故(gu)址在(zai)今重慶奉(feng)節白(bai)(bai)帝山(shan)上。楊(yang)齊賢注(zhu)：“白(bai)(bai)帝城(cheng)(cheng)，公孫(sun)述所(suo)筑。初，公孫(sun)述至(zhi)魚復(fu)，有白(bai)(bai)龍出井(jing)中，自以承漢土運，故(gu)稱白(bai)(bai)帝，改魚復(fu)為白(bai)(bai)帝城(cheng)(cheng)。”王(wang)琦注(zhu)：“白(bai)(bai)帝城(cheng)(cheng)，在(zai)夔州奉(feng)節縣(xian)，與巫山(shan)相近。所(suo)謂彩(cai)云，正指(zhi)巫山(shan)之云也。”

朝：早晨。辭：告別。白帝：即白帝城。彩云(yun)間(jian)：因白帝城在白帝山上(shang)，地勢高(gao)峻，從山下江(jiang)中仰望(wang)，仿佛聳入云(yun)間(jian)。

千(qian)里(li)(li)江陵：從白帝城到江陵（今湖北荊州(zhou)）約一千(qian)二百里(li)(li)，其間包括(kuo)七百里(li)(li)三峽(xia)。一日(ri)還(huan)：一天就可以(yi)到達；還(huan)：歸；返回。

啼：鳴(ming)，叫(jiao)。住：停息(xi)。一作“盡”。

輕舟已過：一作“須臾過卻(que)”。萬重(zhong)山：層(ceng)層(ceng)疊疊的山峰(feng)。

白話譯文

早(zao)晨我告別高入(ru)云霄的(de)白帝(di)城，江陵遠在千(qian)里船行(xing)只一日行(xing)程。

兩岸猿聲(sheng)還在耳邊不停(ting)地啼叫，不知(zhi)不覺輕舟已穿過(guo)萬重山峰(feng)。

背景介紹

此詩作(zuo)于唐肅宗乾(qian)元二年(nian)（759）三月。乾(qian)元元年(nian)（758），李(li)(li)白因坐永王李(li)(li)璘案(an)，被流放夜郎。翌年(nian)春，行至(zhi)白帝城(cheng)的時(shi)候(hou)，忽(hu)然收(shou)到赦免的消息，詩人(ren)驚喜交(jiao)加，隨即乘(cheng)舟東下江陵。此詩即作(zuo)于詩人(ren)遇赦后離開白帝城(cheng)乘(cheng)舟順江而(er)下抵達江陵時(shi)，所以詩題一作(zuo)“白帝下江陵”。

前人(ren)曾(ceng)認(ren)為這首(shou)詩是李(li)白青年時(shi)(shi)期出蜀時(shi)(shi)所(suo)作(zuo)。然而根據“千里江(jiang)陵一日還(huan)(huan)”的詩意，以及李(li)白曾(ceng)從江(jiang)陵上三峽推斷，這首(shou)詩應當是他流(liu)放中途遇(yu)赦(she)返(fan)還(huan)(huan)時(shi)(shi)所(suo)作(zuo)。

作者介紹

李白(bai)（701-762），字(zi)太(tai)(tai)白(bai)，號青蓮(lian)居士(shi)，是屈原之后(hou)最(zui)具個性特色、最(zui)偉大的浪漫(man)主義詩人，有“詩仙”之美譽(yu)，與杜甫并稱“李杜”。其(qi)詩以抒情(qing)為主，表(biao)(biao)現出蔑視(shi)權貴的傲岸(an)精神，對人民疾苦表(biao)(biao)示同情(qing)，又善于描繪自(zi)然(ran)景色，表(biao)(biao)達對祖國山河的熱愛(ai)。詩風雄奇(qi)豪放(fang)，想象(xiang)豐(feng)富，語言流轉自(zi)然(ran)，音律和(he)諧(xie)多變，善于從(cong)民間文藝和(he)神話傳說中吸取營養(yang)和(he)素材(cai)，構成其(qi)特有的瑰瑋絢爛的色彩，達到盛(sheng)唐詩歌藝術的巔峰。存(cun)世詩文千(qian)余(yu)篇，有《李太(tai)(tai)白(bai)集》三十卷。

鑒賞評價

整體賞析

《早發白帝城》不同于普通的記游詩(shi)、山水詩(shi)，它是(shi)一(yi)首借江水浩蕩湍急、舟行(xing)輕快倏(shu)忽以抒發詩(shi)人遇(yu)赦后歡快心情的抒情詩(shi)。

此詩是在優(you)美的(de)(de)(de)環境描(miao)(miao)寫(xie)(xie)中(zhong)(zhong)發端的(de)(de)(de)。首句“彩云(yun)間”三字，描(miao)(miao)寫(xie)(xie)白(bai)帝(di)(di)城(cheng)地勢(shi)之(zhi)(zhi)高(gao)(gao)，為(wei)全(quan)(quan)篇描(miao)(miao)寫(xie)(xie)下(xia)水船(chuan)走(zou)得快這一動態蓄(xu)勢(shi)。“彩云(yun)間”的(de)(de)(de)“間”字當(dang)作(zuo)隔(ge)斷之(zhi)(zhi)意，詩人回望云(yun)霞之(zhi)(zhi)上(shang)(shang)的(de)(de)(de)白(bai)帝(di)(di)城(cheng)，以前的(de)(de)(de)種種恍(huang)如隔(ge)世。一說形容(rong)白(bai)帝(di)(di)城(cheng)之(zhi)(zhi)高(gao)(gao)，水行船(chuan)速全(quan)(quan)在落差。如果(guo)不寫(xie)(xie)白(bai)帝(di)(di)城(cheng)之(zhi)(zhi)高(gao)(gao)，則(ze)無法體現出(chu)長(chang)江(jiang)上(shang)(shang)下(xia)游之(zhi)(zhi)間斜(xie)度差距之(zhi)(zhi)大(da)。白(bai)帝(di)(di)城(cheng)地勢(shi)高(gao)(gao)入云(yun)霄，于是下(xia)面幾句中(zhong)(zhong)寫(xie)(xie)舟行的(de)(de)(de)迅捷、行期(qi)的(de)(de)(de)短暫(zan)、耳目(mu)的(de)(de)(de)不暇迎送，才一一有著落。“彩云(yun)間”也是寫(xie)(xie)早晨(chen)景色，顯示(shi)出(chu)從晦暝(ming)轉為(wei)光明(ming)的(de)(de)(de)大(da)好氣象(xiang)，而詩人便在這曙光初燦的(de)(de)(de)時刻，懷著興奮的(de)(de)(de)心(xin)情(qing)匆匆告別白(bai)帝(di)(di)城(cheng)。

第二句描寫舟行迅(xun)速。“千里”和“一(yi)日(ri)”，以空間之遠與時間之短作懸殊對比，極力形容船行之快(kuai)，簡練有(you)力，平仄相(xiang)間，聲(sheng)調抑(yi)揚，富有(you)詩意(yi)(yi)。這里，巧(qiao)妙(miao)的(de)地方(fang)在于那個“還(huan)(huan)”字(zi)上。“還(huan)(huan)”，歸來的(de)意(yi)(yi)思。它不僅表現出(chu)詩人“一(yi)日(ri)”而行“千里”的(de)痛(tong)快(kuai)，也隱(yin)隱(yin)透露出(chu)遇(yu)赦的(de)喜(xi)悅。江陵本(ben)非李白(bai)的(de)家鄉，而“還(huan)(huan)”字(zi)卻親切(qie)得如(ru)同回鄉一(yi)樣。一(yi)個“還(huan)(huan)”字(zi)，暗處傳神，值(zhi)得細(xi)(xi)細(xi)(xi)玩味。

后兩(liang)句(ju)是(shi)此詩的(de)精華所在。第(di)三句(ju)的(de)境界非常神妙。從奉節到(dao)(dao)江(jiang)陵(ling)，中間(jian)要經過長江(jiang)三峽，兩(liang)岸連(lian)山(shan)疊(die)嶂，“常有高猿(yuan)長嘯”，特別容易引起羈(ji)旅之(zhi)人(ren)的(de)傷感(gan)。詩人(ren)說“啼不住”，是(shi)因(yin)為(wei)他乘(cheng)坐(zuo)飛(fei)快(kuai)的(de)輕舟行(xing)駛在長江(jiang)上(shang)，耳(er)聽兩(liang)岸的(de)猿(yuan)啼聲，又(you)看見(jian)兩(liang)旁的(de)山(shan)影(ying)，猿(yuan)啼聲不止(zhi)一處(chu)，山(shan)影(ying)也不止(zhi)一處(chu)，由于舟行(xing)人(ren)速，使得啼聲和(he)(he)山(shan)影(ying)在耳(er)目之(zhi)間(jian)成為(wei)“渾然一片”，這就是(shi)李白在出峽時為(wei)猿(yuan)聲山(shan)影(ying)所感(gan)受的(de)情景(jing)。身在這如(ru)脫弦(xian)之(zhi)箭、順流直下的(de)船(chuan)上(shang)，詩人(ren)感(gan)到(dao)(dao)十(shi)分(fen)暢快(kuai)和(he)(he)興(xing)奮(fen)。

瞬(shun)息之間，“輕(qing)舟”已過“萬重山”。為(wei)了(le)(le)形容(rong)船(chuan)快，詩人(ren)除了(le)(le)用猿聲山影來烘托，還給船(chuan)的(de)(de)本身(shen)添上(shang)(shang)了(le)(le)一個“輕(qing)”字。直(zhi)說船(chuan)快，那便顯(xian)得(de)笨拙(zhuo)；而(er)(er)這(zhe)(zhe)個“輕(qing)”字，卻別有一番(fan)意蘊。三(san)峽(xia)水急灘險，詩人(ren)溯流而(er)(er)上(shang)(shang)時(shi)，不僅覺得(de)船(chuan)重，而(er)(er)且心情更(geng)為(wei)滯重，“三(san)朝(chao)上(shang)(shang)黃牛(niu)，三(san)暮行太(tai)遲。三(san)朝(chao)又(you)三(san)暮，不覺鬢(bin)成絲”（《上(shang)(shang)三(san)峽(xia)》）。如今(jin)順流而(er)(er)下，行船(chuan)輕(qing)如無物(wu)，船(chuan)的(de)(de)快速讀者可想而(er)(er)知(zhi)。而(er)(er)“危乎(hu)高哉(zai)”的(de)(de)“萬重山”一過，輕(qing)舟進(jin)入坦途，詩人(ren)歷盡艱險、進(jin)入康莊旅途的(de)(de)快感，也自然(ran)而(er)(er)然(ran)地表現(xian)出來了(le)(le)。這(zhe)(zhe)最(zui)后兩(liang)句(ju)，既(ji)是(shi)寫景，又(you)是(shi)比(bi)興，既(ji)是(shi)個人(ren)心情的(de)(de)表達，又(you)是(shi)人(ren)生(sheng)經驗的(de)(de)總結，因物(wu)興感，精(jing)妙無倫。

全(quan)詩(shi)給人(ren)一種鋒棱挺拔、空靈(ling)飛動之感。然(ran)而(er)只看這首詩(shi)的(de)氣勢的(de)豪爽，筆姿的(de)駿利，還(huan)不能完備地理解全(quan)詩(shi)。全(quan)詩(shi)洋溢的(de)是詩(shi)人(ren)經過艱難歲(sui)月之后突然(ran)迸發的(de)一種激(ji)情(qing)，所以在雄峻和迅疾中，又有豪情(qing)和歡悅。快船快意，給讀者留下了(le)廣闊(kuo)的(de)想(xiang)象余地。為(wei)了(le)表達(da)暢(chang)快的(de)心情(qing)，詩(shi)人(ren)還(huan)特(te)意用(yong)上平“刪”韻(yun)的(de)“間”“還(huan)”“山”來(lai)作(zuo)韻(yun)腳(jiao)，使全(quan)詩(shi)顯得(de)格(ge)外悠揚、輕快，回味悠長(chang)。

名家點評

桂天祥《批點唐(tang)詩正(zheng)聲》：亦有作者，無此(ci)聲調。此(ci)飄逸。

郭濬《增訂評注唐詩正聲》：郭云：“已過”二(er)字，便見瞬息千里(li)，點入猿聲，妙，妙。

楊慎《升庵詩(shi)話》：盛弘之(zhi)(zhi)《荊州記》“巫峽(xia)江(jiang)水(shui)之(zhi)(zhi)迅(xun)”云(yun)：“朝(chao)發(fa)(fa)白帝，暮到江(jiang)陵，其(qi)間(jian)千(qian)二百里，雖乘奔御風，不(bu)以疾也(ye)。”杜子美(mei)詩(shi)：“朝(chao)發(fa)(fa)白帝暮江(jiang)陵，頃來目擊(ji)信有征。”李太白“朝(chao)辭白帝彩云(yun)間(jian)……”雖同用盛弘之(zhi)(zhi)語，而(er)優(you)劣(lie)自(zi)別。今(jin)人謂李、杜不(bu)可以優(you)劣(lie)論，此語亦(yi)太憒憒。白帝至江(jiang)陵，春(chun)水(shui)盛時，行(xing)舟朝(chao)發(fa)(fa)夕至，云(yun)飛(fei)鳥逝，不(bu)是過也(ye)。太白述(shu)之(zhi)(zhi)為韻語，驚風雨而(er)泣鬼神矣(yi)。

李攀龍、袁宏道《唐詩訓解》：筆勢迅如下峽。

周(zhou)珽(ting)《唐詩(shi)選脈會通評林》：周(zhou)敬曰(yue)：脫(tuo)灑流利(li)，非實歷此境說(shuo)不出。焦竑曰(yue)：盛弘之(zhi)謂白(bai)(bai)帝至(zhi)江陵其遠，春水盛時行(xing)舟，朝發暮至(zhi)。太白(bai)(bai)述之(zhi)為韻語，驚風雨而(er)泣鬼(gui)神矣。

張(zhang)揔《唐風(feng)懷(huai)》：漢儀曰：境(jing)之所(suo)到(dao)，筆(bi)即(ji)追(zhui)之，有聲有情，腕疑神助，此(ci)真天才也。

鍾惺、譚元(yuan)春《唐(tang)詩歸》：譚云：忽(hu)然，寫得出。

鍾惺《唐詩歸折衷》：吳敬夫云：只(zhi)為第二句下(xia)注腳(jiao)耳，然有意(yi)境可想（末一句下(xia)）。

黃(huang)生《唐詩摘鈔》：一、二即“朝(chao)發(fa)白帝，暮宿(su)江陵”語(yu)，運用得(de)妙。以(yi)后二句證前(qian)二句，趣(qu)。

朱之荊《增訂唐詩(shi)摘鈔》：插“猿聲”一(yi)句(ju)，布景著色之法。第三句(ju)妙在能(neng)(neng)緩(huan)，第四句(ju)妙在能(neng)(neng)疾。

沈德潛(qian)《唐(tang)詩別裁》：寫出(chu)瞬息千里，若(ruo)有(you)神助(zhu)。入“猿聲”一句，文勢不傷于直。畫家布景設色，每于此處用意。

清高(gao)宗敕編《唐宋(song)詩(shi)醇》：順(shun)風揚帆，瞬息(xi)千(qian)里，但道得眼前(qian)景色(se)，便(bian)疑筆(bi)墨間亦有(you)神助。三(san)、四設色(se)托起，殊覺自在中流(liu)。

宋宗元(yuan)《網師園唐詩箋》：一(yi)片(pian)化機（首二句下）。烘托得妙（末(mo)二句下）。

李(li)锳《詩法(fa)易簡錄》：通首只(zhi)寫舟行之速(su)，而峽江之險，已(yi)歷歷如繪，可想見其落筆之超。

宋顧樂《唐人萬首(shou)絕句選評(ping)》：讀者為之駭(hai)極，作者殊不(bu)經意，出之似不(bu)著(zhu)一點氣力。阮亭(ting)推為三(san)唐壓卷，信哉！

桂(gui)馥《札樸》：友(you)人(ren)請(qing)說太白“朝辭白帝”詩，馥曰：但言舟(zhou)行快(kuai)絕耳，初無深意，而(er)妙在第三句，能(neng)使(shi)通首精神(shen)飛越，若無此句，將不得(de)為才人(ren)之作矣。晉(jin)王廙嘗從南下，旦自尋陽，迅風飛帆，暮至(zhi)都，廙倚(yi)舫樓長(chang)嘯，神(shen)氣俊(jun)逸，李(li)詩即此種風概(gai)。

施補(bu)華《峴傭說(shuo)詩(shi)》：太白七(qi)絕，天才(cai)超逸，而神韻隨之。如(ru)(ru)“朝辭白帝彩云間，千里江陵一日還”，如(ru)(ru)此(ci)迅捷，則(ze)輕舟(zhou)之過萬山不(bu)待言矣(yi)。中間卻用(yong)“兩岸猿聲啼不(bu)住”一句(ju)墊之，無(wu)此(ci)句(ju)，則(ze)直而無(wu)味；有此(ci)句(ju)，走處(chu)仍留、急語(yu)仍緩。可(ke)悟用(yong)筆之妙。

朱寶瑩《詩式》：絕句(ju)要婉曲回環，刪蕪就簡，句(ju)絕而意不絕。大抵以第三(san)(san)句(ju)為主，而第四(si)(si)句(ju)接之。有實接，有虛接，承(cheng)接之間(jian)，開與(yu)合(he)相(xiang)關，反與(yu)正相(xiang)依，順(shun)與(yu)逆(ni)相(xiang)應，一(yi)呼一(yi)吸(xi)。如此詩三(san)(san)句(ju)“啼不住”二字(zi)(zi)，與(yu)四(si)(si)句(ju)“已過”二字(zi)(zi)呼應，蓋言曉(xiao)猿啼猶(you)未歇，而輕舟已過萬山，狀其迅速也。[品(pin)]俊邁。

俞陛云《詩境淺說續(xu)編(bian)》：四(si)瀆之水，惟(wei)蜀江最(zui)為(wei)迅急，以萬(wan)山緊(jin)束，地勢(shi)復高，江水若建瓴(ling)而下，舟行者(zhe)(zhe)帆(fan)櫓(lu)不施，疾于飛(fei)鳥。自來詩家，無專詠之者(zhe)(zhe)、惟(wei)太白此作，足以狀之。誦(song)其詩，若身在三峽舟中，峰巒城郭，皆掠艦飛(fei)馳，詩筆(bi)亦(yi)一氣奔放，如輕舟直下；惟(wei)蜀道詩多(duo)詠猿啼，李(li)詩亦(yi)言兩岸(an)猿聲。今之蜀江，猿聲絕少，聞猱玃皆在深山，不在江畔，蓋(gai)今昔之不同也。

劉永濟《唐人絕句(ju)(ju)精(jing)華》：此(ci)詩寫(xie)江行迅速之(zhi)狀，如在目(mu)前。而“兩岸猿(yuan)聲”句(ju)(ju)，雖(sui)小小景物，插寫(xie)其中，大足為(wei)末(mo)句(ju)(ju)生(sheng)(sheng)色。正如太史(shi)公于(yu)敘事緊迫(po)中，忽入一二(er)閑筆，更(geng)令(ling)全(quan)篇生(sheng)(sheng)動有(you)味。而施均父(fu)謂此(ci)詩“走處仍留，急語(yu)仍緩”，乃用筆之(zhi)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