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歷(li)四十(shi)七年(nian)(1619年(nian)),九月初(chu)一(yi)(10月7日(ri))子(zi)時,王夫之(zhi)生于衡陽(yang)府城南回雁峰。其父王朝聘50歲,母譚氏47歲。
天啟(qi)二年(1622年)王(wang)夫之開始跟隨(sui)長兄王(wang)介之學習。
天啟五年(1625年)王夫之跟隨長(chang)兄王介之學(xue)習(xi),完成(cheng)了十三經的學(xue)習(xi)。
天啟六年(1626年)王夫之的父親(qin)王朝聘國子監畢業,因拒(ju)絕賄(hui)賂(lu)選官,被罷(ba)選返鄉。
崇禎元年(1628年)王(wang)夫(fu)之跟隨(sui)父親王(wang)朝(chao)聘學習經義。
崇禎(zhen)四年(nian)(nian)(1631年(nian)(nian))王夫(fu)之的父(fu)親王朝聘在京城拒絕(jue)權相溫體仁黨羽索賄,氣(qi)憤之下(xia)撕毀薦(jian)貼,自誓不出“賕吏胯(kua)下(xia)以(yi)重辱(ru)先人”。
崇禎五年(1632年)王夫之中秀才,湖廣(guang)提學(xue)僉事王志堅欣賞王夫之才能,薦其入衡陽縣(xian)學(xue)。
崇禎六年(nian)(1633年(nian))王夫之(zhi)與長兄王介之(zhi)、仲兄王參之(zhi)赴武昌參加鄉試(shi),均落第。
崇禎七年(nian)(1634年(nian))王夫之(zhi)跟隨叔父王廷聘學習作(zuo)詩。王夫之(zhi)被湖廣前后(hou)兩(liang)任提(ti)學僉事水佳胤、王澄川列為(wei)歲試一等的第(di)一名。
崇(chong)禎八(ba)年(1635年)王(wang)(wang)夫之作詩《中秋里人張燈(deng)和(he)牧石先生》與叔(shu)父王(wang)(wang)廷聘唱和(he)。
崇禎九年(1636年)王(wang)夫之(zhi)與兄長王(wang)介之(zhi)、王(wang)參之(zhi)參加(jia)鄉試,皆落榜。在歸途,王(wang)夫之(zhi)作《蕩婦高樓月》,無限(xian)惆悵。
崇禎(zhen)十年(1637年)王夫之(zhi)娶(qu)同里首(shou)富陶(tao)萬梧之(zhi)女陶(tao)氏,陶(tao)氏時年16歲。
崇(chong)禎十一年(nian)(nian)(1638年(nian)(nian))王夫之就讀(du)于長沙岳麓書院,與同窗好(hao)友鄺鵬升(sheng)結“行(xing)社”。(注:鄺鵬升(sheng),字南鄉)
崇(chong)禎十二年(nian)(1639年(nian))王(wang)(wang)夫之與(yu)長兄王(wang)(wang)介之、仲兄王(wang)(wang)參之赴鄉試。只有長兄王(wang)(wang)介之中副榜。在武昌王(wang)(wang)夫之結(jie)識(shi)了黃(huang)岡(gang)人熊渭公和漢陽人李云田。十月,王(wang)(wang)夫之與(yu)好友郭鳳(feng)躚、管嗣(si)裘、文之勇結(jie)成“匡社”。
崇禎十三年(1640年)春,王夫之(zhi)作詩(shi)《送伯兄赴北雍》。
崇禎十四年(nian)(1641年(nian))湖廣提學僉事高(gao)世泰歲試衡州(zhou),列王夫之為(wei)一等。(注:高(gao)世泰,字匯旃,南直隸無錫(xi)人。)
崇禎十(shi)五(wu)年(1642年)王(wang)(wang)(wang)夫之(zhi)(zhi)與(yu)兩位兄(xiong)長(chang)(chang)同赴武(wu)昌鄉試,王(wang)(wang)(wang)夫之(zhi)(zhi)以(yi)《春(chun)秋》第一,中(zhong)湖廣(guang)鄉試第五(wu)名。王(wang)(wang)(wang)夫之(zhi)(zhi)的(de)長(chang)(chang)兄(xiong)王(wang)(wang)(wang)介之(zhi)(zhi)也中(zhong)舉第40名,好友(you)夏汝弼、郭(guo)鳳躚(xian)、管嗣裘(qiu)、李(li)國相、包(bao)世美(mei)皆中(zhong)舉。(注:王(wang)(wang)(wang)夫之(zhi)(zhi)結識了分考(kao)官沔(mian)州(zhou)知州(zhou)章(zhang)曠(kuang)(kuang),字于(yu)野、長(chang)(chang)沙推官蔡道(dao)憲(xian),字元白。王(wang)(wang)(wang)夫之(zhi)(zhi)后來(lai)參加章(zhang)曠(kuang)(kuang)的(de)抗(kang)清活動,失敗后,章(zhang)曠(kuang)(kuang)絕食(shi)自殺,王(wang)(wang)(wang)夫之(zhi)(zhi)撫養其子章(zhang)載(zai)。)秋,王(wang)(wang)(wang)夫之(zhi)(zhi)與(yu)王(wang)(wang)(wang)源曾等百(bai)余人在黃(huang)鶴樓結盟,稱為“須盟大集”。
崇禎(zhen)(zhen)十六年(1643年)春,王(wang)夫(fu)之與兄長(chang)王(wang)介之自崇禎(zhen)(zhen)十五年十一月(yue)北上參加(jia)會試,因李自成軍(jun)克承(cheng)天,張獻忠(zhong)軍(jun)攻陷蘄水,道路被阻,王(wang)夫(fu)之兄弟自南(nan)昌而返。十月(yue),張獻忠(zhong)所部攻克衡(heng)州,艾能奇招納地方賢能,拘王(wang)夫(fu)之的父親王(wang)朝聘為人質。王(wang)夫(fu)之刺傷自己的臉和腕,偽傷救出其父王(wang)朝聘。
崇禎十七(qi)年(1644年)五月,王(wang)夫之聽聞崇禎皇帝自縊,作《悲憤詩(shi)》一百韻(已(yi)佚)。
順治二(er)年(1645年)三月,王夫之結識抗(kang)清(qing)將(jiang)領堵(du)胤(yin)錫。秋,王夫之為(wei)避免鎮將(jiang)縱兵剽掠,與父兄逃(tao)到耒(lei)陽、興寧、永興。
順治(zhi)三年(1646年)八月,朱聿鍵在汀州為清(qing)兵執殺,王夫之再(zai)續《悲憤詩(shi)》一(yi)百韻。王夫之只身(shen)赴汀陰找章曠,請章曠調和何騰蛟與堵胤錫的(de)矛盾,協同作戰和聯合農民軍一(yi)起(qi)抗清(qing),并(bing)對軍隊后勤提(ti)出了自(zi)己的(de)建議(yi),未(wei)被(bei)章曠采納。
順治(zhi)四(si)年(nian)(1647年(nian))春(chun),孔有德率軍攻陷(xian)湖(hu)廣各地,王夫(fu)(fu)之(zhi)往湘鄉(xiang)。四(si)月,王夫(fu)(fu)之(zhi)與(yu)好友夏汝弼投奔永(yong)歷(li)帝被困在湘鄉(xiang)西南的(de)車架山,作《哀(ai)歌示(shi)叔(shu)直》。五月,清軍攻陷(xian)衡州,王夫(fu)(fu)之(zhi)全家逃散,父(fu)王朝聘(pin)、叔(shu)王廷聘(pin)、二兄(xiong)王參之(zhi)及叔(shu)母在戰(zhan)亂中死亡。王夫(fu)(fu)之(zhi)的(de)父(fu)親王朝聘(pin)囑其子女要抗(kang)清到底。
順治五年(nian)(1648年(nian))王夫(fu)之(zhi)(zhi)有志于《易》。十月(yue),王夫(fu)之(zhi)(zhi)與夏汝弼、管嗣裘(qiu)、僧性翰在南岳方廣(guang)寺舉行武裝(zhuang)抗清起義,后戰敗(bai)。王夫(fu)之(zhi)(zhi)的《河田(tian)營(ying)中夜(ye)望》詩記其事(shi)。冬(dong),王夫(fu)之(zhi)(zhi)至肇慶投(tou)奔(ben)永歷。
順(shun)治六年(1649年)王夫(fu)之結識了瞿式耜、嚴起恒、金(jin)堡、方(fang)以智(zhi)等(deng)。秋,在德(de)慶(qing),者胤錫授所(suo)作(zuo)《軍謠》十首。
順(shun)治七年(1650年)春,王(wang)夫之(zhi)繼娶襄陽鄭儀(yi)珂之(zhi)女鄭氏。王(wang)夫之(zhi)至梧州(zhou)傷永歷朝行(xing)人司行(xing)人介子。四月,王(wang)夫之(zhi)為營救(jiu)被(bei)誣陷下(xia)獄的金堡,三次上書彈(dan)劾王(wang)化澄(cheng),王(wang)化澄(cheng)欲殺王(wang)夫之(zhi),被(bei)義軍將領高一功(gong)所救(jiu),逃桂(gui)(gui)林投瞿式耜。八月,清兵(bing)至桂(gui)(gui)林,王(wang)夫之(zhi)夫婦逃到永福,困于水砦,斷(duan)食四天。
順(shun)治八年(1651年)正(zheng)月,王(wang)夫之與(yu)妻鄭氏,侄王(wang)敉(mi)回到衡州,避居雙(shuang)髻峰續夢庵,誓不剃發(fa)。
順治九(jiu)年(1652年)春(chun),李定(ding)國(guo)大敗清(qing)軍,收復(fu)廣西。八月(yue),李定(ding)國(guo)進軍湖南(nan),收復(fu)衡陽,派人請王夫(fu)之。王夫(fu)之有鑒(jian)于孫(sun)可望把持永歷朝(chao)政,猶豫(yu)不(bu)決(jue),沒有成(cheng)行。
順治十(shi)年(nian)(1653年(nian))李定(ding)國抗清(qing)功績(ji)昭著(zhu),被孫可望(wang)忌(ji)嫌(xian),李定(ding)國率部從湖(hu)廣退回廣西,清(qing)兵再占湖(hu)廣,王夫之避(bi)居耶姜(jiang)山。
順治(zhi)十一年(1654年)王夫(fu)之被清(qing)廷偵緝,被迫離開耶姜山,變(bian)姓名為瑤人,流亡常寧,為常寧文士講授《周易》、《春(chun)秋》。
順治(zhi)十二年(nian)(1655年(nian))王夫(fu)之流(liu)亡至興寧,寓荒山僧寺,為學者講(jiang)授(shou)《春秋》。八月,王夫(fu)之完成《老子衍》,這(zhe)是(shi)王夫(fu)之第一部理論(lun)著作。
順治十三(san)年(nian)(1656年(nian))三(san)月,王(wang)夫之(zhi)完成《黃書》。冬,王(wang)夫之(zhi)從(cong)常寧返回衡陽(yang),有(you)詩《重登雙髻峰》。
順治(zhi)十(shi)四年(nian)(1657年(nian))王夫之常訪友人劉近(jin)魯,劉近(jin)魯藏書(shu)六(liu)千余(yu)卷,向其借(jie)閱(yue)研究。
順治十五年(nian)(1658年(nian))王夫之完成(cheng)《家世節錄》。
順治十(shi)六(liu)年(nian)(1659年(nian))清兵下永昌,王(wang)夫之深痛山(shan)河易主,作(zuo)詩《山(shan)居雜(za)體縣名》。
順治十七年(1660年)王夫之由(you)續夢庵(an)徙(xi)居湘西金(jin)蘭鄉高節里“敗葉廬”。
順治十(shi)八(ba)年(nian)(1661年(nian))六月,王(wang)夫(fu)之的妻子鄭(zheng)氏(shi)病卒。九月,王(wang)夫(fu)之作《初度(du)日(ri)占》。王(wang)夫(fu)之把《續落花(hua)詩》、《廣落花(hua)詩》、《補落花(hua)詩》等六十(shi)九首與(yu)《正(zheng)落花(hua)詩》合編為(wei)《落花(hua)詩集》。
康熙元(yuan)年(1662年)四月,王夫之驚聞永歷帝在(zai)昆明亡,李定國(guo)(guo)、李來(lai)亨先(xian)后殉(xun)國(guo)(guo),悲憤至(zhi)極(ji),續作《悲憤詩》一百韻。
康熙二年(nian)(1663年(nian))六(liu)(liu)月(yue),王夫之作《遣(qian)興(xing)詩》七十六(liu)(liu)首、《廣遣(qian)興(xing)詩》五十八首,號一瓠道(dao)人,修(xiu)《尚(shang)書引(yin)義》六(liu)(liu)卷成。
康(kang)熙三年(1665年)新年,王(wang)夫(fu)之寫《和梅花(hua)百(bai)詠詩》。中(zhong)秋,王(wang)夫(fu)之作《王(wang)百(bai)谷梅花(hua)絕(jue)句(ju)》。王(wang)夫(fu)之重(zhong)定《讀四書(shu)大全說》。
康熙四年(nian)(1666年(nian))衡陽唐端笏拜在王夫(fu)之門下,直至歿,前后二十六年(nian)。
康熙六(liu)年(1668年)七(qi)月,王(wang)(wang)夫之修成《春秋(qiu)家說》三卷(juan),《春秋(qiu)世論》五卷(juan)。王(wang)(wang)夫之自(zi)二十八歲受父命編寫《春秋(qiu)家說》,先后用時(shi)二十二年。
康熙(xi)七年(1669年)王夫(fu)之娶張氏。王夫(fu)之寫成《續春秋(qiu)左氏傳博(bo)議》二(er)卷、《洞庭秋(qiu)詩》三十(shi)(shi)(shi)首(shou)、《雁字詩》十(shi)(shi)(shi)九(jiu)首(shou)。輯三十(shi)(shi)(shi)歲以來(lai)所作(zuo)詩編(bian)成《五十(shi)(shi)(shi)自定稿》一(yi)卷。冬,王夫(fu)之筑(zhu)“觀生(sheng)居(ju)”于(yu)石船山下。
康熙十一年(1672年)春,王夫之(zhi)修定(ding)《老子衍》,定(ding)本被學(xue)生唐端(duan)笏攜歸家遇(yu)火災(zai)燒(shao)毀(hui),今存本為三十七歲時的初(chu)稿。八月,王夫之(zhi)聽聞方(fang)以(yi)智逝世,作“哭方(fang)詩”二(er)章。
康熙十二年(nian)(1673年(nian))王夫(fu)之的《禮(li)記章句(ju)》初稿成。三藩之亂(luan)爆發。
康熙(xi)十(shi)三年(nian)(1674年(nian))正月,吳三桂兵至(zhi)衡州(zhou),王(wang)夫(fu)之(zhi)避至(zhi)湘鄉。秋(qiu),王(wang)夫(fu)之(zhi)與唐端笏渡洞庭。
康(kang)熙(xi)十四(si)年(1675年)二月(yue),王夫(fu)之(zhi)(zhi)去(qu)長沙(sha)水(shui)陸洲,劉思肯(ken)為王夫(fu)之(zhi)(zhi)繪畫(hua)像。六月(yue),王夫(fu)之(zhi)(zhi)與李緩山、章有謨登衡陽回(hui)雁峰。八月(yue),王夫(fu)之(zhi)(zhi)在萍鄉度中秋。九月(yue),王夫(fu)之(zhi)(zhi)去(qu)觀生居二里許石船山下里人舊(jiu)址茅屋,名“湘西(xi)草堂”。
康熙十(shi)六年(nian)(1677年(nian))七月(yue),王夫之居(ju)湘西(xi)草堂完成(cheng)《禮記(ji)章(zhang)句(ju)》四十(shi)九卷(juan)定稿。
康熙十七年(1678年)三月,吳三桂稱(cheng)帝(di)衡州,求(qiu)王(wang)夫之(zhi)的勸進(jin)表,被王(wang)夫之(zhi)拒絕。王(wang)夫之(zhi)遁入深山作《祓禊(xi)賦》以明(ming)志。《祓禊(xi)賦》今失傳,《姜齋公行述(shu)》保留(liu)有一段(duan)。
康熙十八年(1679年)王夫之著《莊子通》一卷。
康熙十(shi)九年(nian)(1680年(nian))王夫(fu)之輯(ji)五十(shi)歲以后未收入(ru)《柳(liu)岸吟(yin)》之詩章(zhang)為《六十(shi)自定(ding)稿》一卷(juan)。王夫(fu)之修(xiu)成《宋論》初(chu)稿。
康(kang)熙二十年(nian)(1681年(nian))王夫之完成《莊子解》三十三卷(juan)、《相宗絡(luo)索》一卷(juan)、《廣哀詩》十九首。
康熙二(er)十一(yi)年(1682年)九月,王夫(fu)之(zhi)完成《說文廣義》兩卷。十月,完成《噩夢》一(yi)卷。十一(yi)月,王夫(fu)之(zhi)生(sheng)重病。湖南巡撫與衡州知州拜(bai)會(hui),王夫(fu)之(zhi)拒不見,禮物(wu)全數退(tui)還(huan)。
康熙二十二年(1683年)正月(yue),王夫(fu)之(zhi)完成《經義》一卷,重定《詩廣傳》五卷。七月(yue),鄭克塽投降清廷。十一月(yue),王夫(fu)之(zhi)撰(zhuan)《顯考武夷府君行狀(zhuang)(zhuang)》和《顯妣譚太孺人(ren)行狀(zhuang)(zhuang)》。
康熙二十(shi)三年(1684年)春,王(wang)夫之(zhi)大病垂危。秋,王(wang)夫之(zhi)病見起色,王(wang)夫之(zhi)在病中完(wan)成《俟解(jie)》一卷。十(shi)月,王(wang)夫之(zhi)舊病復(fu)發(fa)。
康熙(xi)二十四年(1685年)春,王夫之完(wan)成(cheng)《張(zhang)子正蒙注》九卷(juan)。八(ba)月,完(wan)成(cheng)《楚(chu)辭通釋》十四卷(juan)。為學生(sheng)們(men)撰《周易內(nei)傳(chuan)》六(liu)卷(juan)、《周易內(nei)傳(chuan)發例》一卷(juan)。
康熙二(er)十五(wu)年(1686年)王(wang)(wang)(wang)夫(fu)之大病,險些病亡(wang)。五(wu)月(yue)(yue),王(wang)(wang)(wang)夫(fu)之跋《耐園家訓(xun)》。六月(yue)(yue),王(wang)(wang)(wang)夫(fu)之書《傳家十四戒》。夏(xia),王(wang)(wang)(wang)夫(fu)之回(hui)憶(yi)二(er)十九歲前十余年詩作成(cheng)《憶(yi)得》一卷。八月(yue)(yue),王(wang)(wang)(wang)夫(fu)之重(zhong)新修定《周(zhou)易內(nei)傳》、《周(zhou)易內(nei)傳發例》。秋,王(wang)(wang)(wang)夫(fu)之撰《石崖先生傳略》。冬,王(wang)(wang)(wang)夫(fu)之奔赴長(chang)樂鄉(xiang)治(zhi)喪,歸來作《孤鴻(hong)賦(fu)》。
康熙二十六年(nian)(1687年(nian))正月,王夫子病(bing)情加重,完(wan)成《讀通鑒論》初稿。九月,王夫子抱病(bing)送兄柩入土。
康(kang)熙(xi)二十(shi)七(qi)年(1688年)五月,王夫子完成(cheng)《南窗漫記》一卷。秋(qiu),完成(cheng)《霜(shuang)賦》,撰(zhuan)寫《武夷先(xian)生暨譚太孺人(ren)合(he)葬墓志(zhi)》。冬,王夫子輯六十(shi)歲后詩(shi)作《七(qi)十(shi)自定(ding)稿》一卷。
康熙二十八年(1689年)王(wang)夫(fu)(fu)之病中著(zhu)《識小錄》一卷。四月,重(zhong)定(ding)《尚書(shu)引義(yi)》。九月,劉思肯來為王(wang)夫(fu)(fu)之畫像,王(wang)夫(fu)(fu)之為自己的(de)畫像題詞《鷓鴣天》。王(wang)夫(fu)(fu)之為自己的(de)墓碑書(shu)《自題墓石》。撰《自巳九月書(shu)攽》。
康(kang)熙二十九年(1690年)正月,王夫(fu)之完成《夕堂永日(ri)緒論》二卷。夏,王夫(fu)之重(zhong)定《張子(zi)正蒙(meng)注》。
康熙三十年(1691年)四月(yue),王(wang)夫(fu)之咳喘中定稿《讀(du)通(tong)鑒(jian)論(lun)》三十卷(juan),《宋論(lun)》十五卷(juan)。
康熙三(san)十一年(nian)(nian)(1692年(nian)(nian))正(zheng)月(yue)初二午時(2月(yue)18日),王夫之(zhi)(zhi)(zhi)卒于(yu)湘西草堂(tang),終身沒有剃發。十月(yue),王夫之(zhi)(zhi)(zhi)葬衡陽(yang)金蘭鄉高節里大羅山。墓(mu)碑(bei)鐫“遺(yi)命(ming)墓(mu)銘(ming)”如下:“有明(ming)遺(yi)臣行人王夫之(zhi)(zhi)(zhi)字(zi)而農葬于(yu)此,其左則繼配襄(xiang)陽(yang)鄭氏之(zhi)(zhi)(zhi)所袝也(ye)。自為(wei)銘(ming)曰:抱劉越石之(zhi)(zhi)(zhi)孤忠而命(ming)無從致(zhi),希張橫渠之(zhi)(zhi)(zhi)正(zheng)學而力不能企。幸全歸于(yu)茲丘(qiu),固銜(xian)恤以(yi)永世(shi)。”
《岳余集》一卷
《蓮峰集》五卷
《春秋家說》
《買薇稿》
《老(lao)子衍》五十四(si)歲時的定本被學生唐端笏攜歸家遇火災燒毀,今存本為三十七歲時的初稿。
《周易外傳》
《黃書》
《家世節錄》
《落花詩集》
《尚書引義(yi)》六卷
《讀四書(shu)大(da)全說》
《續春秋左(zuo)氏傳博議》二卷
《五十自定稿(gao)》一卷
《禮記(ji)章(zhang)句(ju)》四十九(jiu)卷
《莊子通》一卷
《六(liu)十自定稿》一卷
《宋論》十五卷
《莊子解》三十三卷
《相宗絡(luo)索》一卷
《說文廣(guang)義》兩卷
《噩夢》一卷
王(wang)夫之的哲學思想概括起來有七點(dian):
首先、反禁欲主義,提倡(chang)不(bu)能離開人欲空談天理,天理即在人欲之(zhi)中(zhong)。王夫之(zhi)在其(qi)《周易外傳》、《尚(shang)書(shu)引(yin)義》等書(shu)中(zhong)對(dui)程(cheng)朱理學(xue)的“存天理,滅人欲”提出了批評。
其次(ci)、均天(tian)下、反專制、愛(ai)國理想。王夫之在《讀(du)通(tong)鑒論》與(yu)《宋論》中指出“平(ping)天(tian)下者(zhe),均天(tian)下而已”的觀點。
其(qi)(qi)三、氣一元(yuan)論,王(wang)(wang)夫(fu)(fu)(fu)之(zhi)(zhi)(zhi)認(ren)為(wei)(wei)氣是(shi)(shi)(shi)唯一實體(ti),不(bu)是(shi)(shi)(shi)“心外無物(wu)”。王(wang)(wang)夫(fu)(fu)(fu)之(zhi)(zhi)(zhi)還(huan)指出,天(tian)地間(jian)(jian)存(cun)(cun)在著的(de)(de)(de)(de)一切都是(shi)(shi)(shi)具體(ti)的(de)(de)(de)(de)實物(wu),一般原(yuan)理(li)存(cun)(cun)在于(yu)具體(ti)事物(wu)之(zhi)(zhi)(zhi)中,決不(bu)可說(shuo)(shuo)具體(ti)事物(wu)依存(cun)(cun)于(yu)一般原(yuan)理(li)。王(wang)(wang)夫(fu)(fu)(fu)之(zhi)(zhi)(zhi)認(ren)為(wei)(wei)“形而(er)(er)(er)(er)上(shang)”與“形而(er)(er)(er)(er)下”雖有(you)上(shang)下之(zhi)(zhi)(zhi)名,但不(bu)意味著上(shang)下之(zhi)(zhi)(zhi)間(jian)(jian)有(you)界限(xian)可以分(fen)割開(kai)來(lai)。從知(zhi)識的(de)(de)(de)(de)來(lai)源上(shang)看,原(yuan)理(li)、規(gui)律是(shi)(shi)(shi)從對(dui)(dui)(dui)事物(wu)的(de)(de)(de)(de)抽象(xiang)(xiang)而(er)(er)(er)(er)得來(lai)的(de)(de)(de)(de),因此,應該(gai)是(shi)(shi)(shi)先有(you)具體(ti)形器,后有(you)抽象(xiang)(xiang)觀念。道(dao)家佛家都把“虛無”視為(wei)(wei)無限(xian)和(he)絕對(dui)(dui)(dui),而(er)(er)(er)(er)將“有(you)”視為(wei)(wei)有(you)限(xian)和(he)相(xiang)(xiang)對(dui)(dui)(dui)。王(wang)(wang)夫(fu)(fu)(fu)之(zhi)(zhi)(zhi)認(ren)為(wei)(wei)這把相(xiang)(xiang)對(dui)(dui)(dui)、絕對(dui)(dui)(dui)的(de)(de)(de)(de)關系弄(nong)反了,在他看來(lai),“有(you)”是(shi)(shi)(shi)無限(xian)的(de)(de)(de)(de),絕對(dui)(dui)(dui)的(de)(de)(de)(de),而(er)(er)(er)(er)“無”是(shi)(shi)(shi)有(you)限(xian)的(de)(de)(de)(de),相(xiang)(xiang)對(dui)(dui)(dui)的(de)(de)(de)(de)。王(wang)(wang)夫(fu)(fu)(fu)之(zhi)(zhi)(zhi)是(shi)(shi)(shi)這樣論證的(de)(de)(de)(de):人們(men)通(tong)常講無,是(shi)(shi)(shi)相(xiang)(xiang)對(dui)(dui)(dui)于(yu)有(you)而(er)(er)(er)(er)言。就象(xiang)(xiang)相(xiang)(xiang)對(dui)(dui)(dui)于(yu)犬有(you)毛而(er)(er)(er)(er)說(shuo)(shuo)龜(gui)無毛,相(xiang)(xiang)對(dui)(dui)(dui)于(yu)鹿有(you)角才(cai)說(shuo)(shuo)兔無角。所以,講“無”只是(shi)(shi)(shi)講“無其(qi)(qi)有(you)”。王(wang)(wang)夫(fu)(fu)(fu)之(zhi)(zhi)(zhi)認(ren)為(wei)(wei),廢然無動、絕對(dui)(dui)(dui)的(de)(de)(de)(de)靜(jing)(jing)即熄滅(mie),這是(shi)(shi)(shi)天(tian)地間(jian)(jian)所沒有(you)的(de)(de)(de)(de)。王(wang)(wang)夫(fu)(fu)(fu)之(zhi)(zhi)(zhi)說(shuo)(shuo),“動而(er)(er)(er)(er)成象(xiang)(xiang)則靜(jing)(jing)”,“靜(jing)(jing)者靜(jing)(jing)動,非不(bu)動也”,“動而(er)(er)(er)(er)趨行者動,動而(er)(er)(er)(er)赴止(zhi)者靜(jing)(jing)”。王(wang)(wang)夫(fu)(fu)(fu)之(zhi)(zhi)(zhi)的(de)(de)(de)(de)這些話表明,靜(jing)(jing)止(zhi)里包(bao)含著運動,靜(jing)(jing)止(zhi)是(shi)(shi)(shi)運動在局部(bu)上(shang)的(de)(de)(de)(de)趨于(yu)穩定而(er)(er)(er)(er)成形象(xiang)(xiang)的(de)(de)(de)(de)暫時狀態,所以靜(jing)(jing)止(zhi)的(de)(de)(de)(de)東西(xi)不(bu)是(shi)(shi)(shi)凝固的(de)(de)(de)(de),而(er)(er)(er)(er)是(shi)(shi)(shi)生動靈活的(de)(de)(de)(de)。
其四、心(xin)物(wu)(知(zhi)(zhi)行)之(zhi)(zhi)辯——反對“生而(er)(er)知(zhi)(zhi)之(zhi)(zhi)”的(de)先驗論。王夫之(zhi)(zhi)說(shuo),“耳有(you)(you)(you)聰,目有(you)(you)(you)明,心(xin)思(si)有(you)(you)(you)睿(rui)知(zhi)(zhi)。入(ru)天(tian)下之(zhi)(zhi)聲音(yin)研其理者,人之(zhi)(zhi)道也(ye)。聰必歷于聲而(er)(er)始辨,明必擇(ze)于色而(er)(er)始晰,心(xin)出思(si)而(er)(er)得之(zhi)(zhi),不(bu)思(si)則不(bu)得也(ye)。豈驀然有(you)(you)(you)聞(wen),瞥然有(you)(you)(you)見,心(xin)不(bu)待思(si),洞(dong)洞(dong)輝(hui)輝(hui),如螢(ying)乍曜之(zhi)(zhi)得為生知(zhi)(zhi)哉(zai)?果爾,則天(tian)下之(zhi)(zhi)生知(zhi)(zhi),無若禽獸。”(《讀四書大(da)全說(shuo)·論語·季氏(shi)篇(pian)》)意思(si)是(shi)說(shuo),憑借感官心(xin)知(zhi)(zhi),進入(ru)世界(jie)萬(wan)物(wu)聲色之(zhi)(zhi)中,去(qu)探尋知(zhi)(zhi)曉事(shi)物(wu)的(de)規律(lv),這才是(shi)認識(shi)世界(jie)的(de)途徑。也(ye)就(jiu)是(shi)說(shuo),知(zhi)(zhi)識(shi)是(shi)后天(tian)獲得的(de),非生而(er)(er)知(zhi)(zhi)之(zhi)(zhi)也(ye)。
其(qi)五、揭示“名(ming)(ming)”、“辭”、推(tui)的(de)辯證(zheng)性質。王夫(fu)之(zhi)認(ren)為,真(zhen)知(zhi)(zhi)識一(yi)(yi)定是(shi)名(ming)(ming)與實的(de)統一(yi)(yi)“知(zhi)(zhi)實而不(bu)知(zhi)(zhi)名(ming)(ming),知(zhi)(zhi)名(ming)(ming)而不(bu)知(zhi)(zhi)實,皆不(bu)知(zhi)(zhi)也。”對于概念能否如實地模(mo)寫(xie)現實,邏輯思維能否把握宇宙發展(zhan)法則,這是(shi)認(ren)識論上的(de)大(da)問題,老(lao)子(zi)講“無名(ming)(ming)”,莊子(zi)講“坐(zuo)忘”,禪宗講“無念”,共同(tong)之(zhi)處都在于認(ren)為名(ming)(ming)言(yan)、概念不(bu)足以表達(da)變化之(zhi)道(dao),只有破除一(yi)(yi)切名(ming)(ming)相,才能達(da)到與本體合一(yi)(yi)。王夫(fu)之(zhi)提出“克(ke)念”,就是(shi)說(shuo)人能夠進行(xing)正確的(de)思維。王夫(fu)之(zhi)把概念看(kan)作一(yi)(yi)個過程,既不(bu)可執著概念而使(shi)之(zhi)僵化,也不(bu)可把概念的(de)運動(dong)看(kan)作是(shi)剎那生滅,不(bu)留(liu)痕(hen)跡。
其(qi)六、理勢合(he)一(yi)的歷史(shi)觀。王夫之提出(chu)“理勢合(he)一(yi)”,并在其(qi)著作《讀通(tong)鑒論》對前人所提出(chu)的“復古(gu)論歷史(shi)觀”、“循環論歷史(shi)觀”等歷史(shi)形(xing)式進(jin)行全面的批判和反思。
其(qi)七、性日生而(er)(er)日成的(de)人(ren)性論。王夫之在其(qi)《四書訓義》一書中提出人(ren)性不(bu)是一成不(bu)變的(de),而(er)(er)是不(bu)斷發展(zhan)變化的(de);同時,人(ren)性的(de)形成不(bu)全是被動的(de),人(ren)可(ke)以(yi)主動地權衡(heng)和取(qu)舍。他(ta)說:“生之初,人(ren)未有權也,不(bu)能(neng)自(zi)取(qu)而(er)(er)自(zi)用也。……已生之后,人(ren)既有權也,能(neng)自(zi)取(qu)而(er)(er)自(zi)用也。
王夫之對于作文作詩,認為要(yao)帶有(you)感情,不(bu)能無病呻吟。
情(qing)(qing)感(gan)是王夫(fu)之(zhi)(zhi)于詩(shi)(shi)歌(ge)的(de)基本要(yao)求。詩(shi)(shi)歌(ge)創作(zuo)經由唐詩(shi)(shi)的(de)巔峰狀(zhuang)態(tai)發展至宋明(ming)以(yi)來(lai)(lai),多有(you)偏頗之(zhi)(zhi)處。在王夫(fu)之(zhi)(zhi)看來(lai)(lai),詩(shi)(shi)歌(ge)作(zuo)為一種藝(yi)術形式,以(yi)情(qing)(qing)感(gan)為其(qi)(qi)主(zhu)要(yao)特(te)征,不(bu)(bu)能(neng)(neng)以(yi)學(xue)(xue)理來(lai)(lai)代(dai)替情(qing)(qing)感(gan).更不(bu)(bu)能(neng)(neng)以(yi)其(qi)(qi)他文體(ti)或學(xue)(xue)問來(lai)(lai)代(dai)替詩(shi)(shi)歌(ge)。“文章之(zhi)(zhi)道(dao),自各有(you)宜“(評高適《自酮北歸》)。“陶冶(ye)性(xing)情(qing)(qing),別有(you)風(feng)旨,不(bu)(bu)可以(yi)典冊(ce)、簡牘、訓詁之(zhi)(zhi)學(xue)(xue)與焉也”。“詩(shi)(shi)以(yi)道(dao)性(xing)情(qing)(qing),道(dao)性(xing)之(zhi)(zhi)情(qing)(qing)也。性(xing)中盡有(you)天德、王道(dao)、事功(gong)、節義、禮(li)樂(le)、文章,卻分派與《易(yi)》、《書》、《禮(li)》、《春秋》去,彼不(bu)(bu)能(neng)(neng)代(dai)《詩(shi)(shi)》而言性(xing)情(qing)(qing),《詩(shi)(shi)》亦不(bu)(bu)能(neng)(neng)代(dai)彼也。決破此(ci)疆界,自杜甫始。梏(gu)侄人情(qing)(qing),以(yi)掩性(xing)之(zhi)(zhi)光輝;風(feng)雅(ya)罪魁,非杜其(qi)(qi)誰(shui)耶(ye)?”王夫(fu)之(zhi)(zhi)對于模糊詩(shi)(shi)歌(ge)與史(shi)書的(de)“詩(shi)(shi)史(shi)”類(lei)作(zuo)品不(bu)(bu)甚推崇,在《唐詩(shi)(shi)評選》中尤為可見。
王夫(fu)(fu)之繼承和發(fa)展了古典詩(shi)學(xue)理論中言志緣情(qing)(qing)(qing)(qing)的優良傳統,提出要(yao)由“心之原聲”發(fa)言而為(wei)詩(shi)“。詩(shi)以(yi)道(dao)情(qing)(qing)(qing)(qing),道(dao)之為(wei)言路也。悄之所(suo)至(zhi),詩(shi)無不(bu)至(zhi)。詩(shi)之所(suo)至(zhi),情(qing)(qing)(qing)(qing)以(yi)之至(zhi)。情(qing)(qing)(qing)(qing)感與詩(shi)歌密(mi)不(bu)可(ke)分:“文(wen)生于情(qing)(qing)(qing)(qing),情(qing)(qing)(qing)(qing)深者文(wen)自不(bu)淺’(評(ping)張(zhang)巡《聞笛》);“情(qing)(qing)(qing)(qing)深文(wen)明”(評(ping)柳宗(zong)元《別舍弟宗(zong)一》),然非一切情(qing)(qing)(qing)(qing)感皆可(ke)人(ren)(ren)(ren)詩(shi)。孔子(zi)曰:“詩(shi)可(ke)以(yi)興。可(ke)以(yi)觀,可(ke)以(yi)群,可(ke)以(yi)怨(yuan)。”作(zuo)為(wei)一位杰(jie)出的愛(ai)國思想(xiang)家,王夫(fu)(fu)之非常重(zhong)視文(wen)學(xue)的社會作(zuo)用,詩(shi)人(ren)(ren)(ren)感情(qing)(qing)(qing)(qing)注(zhu)入作(zuo)品后(hou),應該(gai)具(ju)有“動人(ren)(ren)(ren)興觀群怨(yuan)”的作(zuo)用,時這四(si)者應該(gai)是緊密(mi)相(xiang)聯、互相(xiang)補充的整體,“攝興觀群怨(yuan)于一滬”(評(ping)杜甫《野望》)。
促成詩(shi)(shi)(shi)(shi)歌起(qi)到(dao)“興觀群怨”作用的(de)(de)情(qing)(qing)感(gan)在注入文字(zi)的(de)(de)過程中(zhong),需(xu)要(yao)處理(li)好兩(liang)重關系:一(yi)為(wei)(wei)情(qing)(qing)與(yu)(yu)景(jing)(jing),二(er)為(wei)(wei)情(qing)(qing)與(yu)(yu)聲。對(dui)于(yu)詩(shi)(shi)(shi)(shi)歌情(qing)(qing)景(jing)(jing)關系,王(wang)夫之(zhi)(zhi)(zhi)認為(wei)(wei)“莫非情(qing)(qing)者(zhe),更不可作景(jing)(jing)語(yu)”。情(qing)(qing)與(yu)(yu)景(jing)(jing)之(zhi)(zhi)(zhi)間不能(neng)“彼疆此界“(評(ping)(ping)丁仙芝《渡揚子江》)般(ban)生硬相連,只有(you)堅守“即景(jing)(jing)含情(qing)(qing)”(評(ping)(ping)柳宗元(yuan)《楊白(bai)花》)。“景(jing)(jing)中(zhong)生情(qing)(qing),情(qing)(qing)中(zhong)含景(jing)(jing),故曰景(jing)(jing)者(zhe)情(qing)(qing)之(zhi)(zhi)(zhi)景(jing)(jing),情(qing)(qing)者(zhe)景(jing)(jing)之(zhi)(zhi)(zhi)情(qing)(qing)也”(評(ping)(ping)岑(cen)參《首春(chun)渭(wei)西(xi)郊行呈藍田張二(er)主薄》),“意志而言(yan)隨”,方(fang)能(neng)達(da)到(dao)妙(miao)合無垠、渾然一(yi)體(ti)的(de)(de)_上上之(zhi)(zhi)(zhi)境(jing)。對(dui)于(yu)情(qing)(qing)與(yu)(yu)聲,王(wang)夫之(zhi)(zhi)(zhi)強調(diao)音(yin)樂帶給詩(shi)(shi)(shi)(shi)歌的(de)(de)美感(gan)作用,希(xi)望感(gan)情(qing)(qing)與(yu)(yu)聲律(lv)呼應相生,詩(shi)(shi)(shi)(shi)歌聲律(lv)與(yu)(yu)詩(shi)(shi)(shi)(shi)人內(nei)心(xin)情(qing)(qing)感(gan)律(lv)動有(you)機協(xie)調(diao)。《夕(xi)堂(tang)永日緒論內(nei)編》卷二(er)有(you)云(yun):“《樂記》云(yun):‘凡音(yin)之(zhi)(zhi)(zhi)起(qi),從心(xin)生也’。固當以(yi)穆耳(er)協(xie)心(xin)為(wei)(wei)音(yin)律(lv)之(zhi)(zhi)(zhi)準。”王(wang)夫之(zhi)(zhi)(zhi)對(dui)李白(bai)《蘇武》一(yi)詩(shi)(shi)(shi)(shi)評(ping)(ping)價道:“于(yu)唱嘆寫(xie)神理(li),聽聞者(zhe)之(zhi)(zhi)(zhi)生其哀樂。”對(dui)于(yu)那些(xie)脫離詩(shi)(shi)(shi)(shi)情(qing)(qing)而株守聲律(lv)、徒有(you)聲腔空架的(de)(de)作品,則甚為(wei)(wei)排斥(chi),“詩(shi)(shi)(shi)(shi)固不可以(yi)律(lv)度拘(ju)(ju)”,認為(wei)(wei)“聲律(lv)拘(ju)(ju)忌,擺(bai)脫殆盡,才是詩(shi)(shi)(shi)(shi)人舉止”。
首先、歸(gui)(gui)納法。王夫之(zhi)論(lun)史善于(yu)分析眾多史實,并加以歸(gui)(gui)納,從(cong)而得出(chu)富(fu)有啟發性的結論(lun)。如他歸(gui)(gui)納唐(tang)朝滅亡的原因(yin)為“唐(tang)之(zhi)亡,亡于(yu)人(ren)之(zhi)散”,也就(jiu)是朝廷要員人(ren)心(xin)渙散,各自為政(zheng),不能團(tuan)結起來共同為中(zhong)央效(xiao)力(li)。
其次、比(bi)較法。王夫之運用這一(yi)方法,縱論(lun)古(gu)今歷(li)史變遷、人(ren)物沉浮,由表(biao)及里,去(qu)偽存真,得(de)出了(le)許多(duo)富有新意的結論(lun)。如(ru)前人(ren)對秦、隋滅亡(wang)進(jin)行(xing)了(le)很(hen)多(duo)相(xiang)似性比(bi)較,而王夫之通過比(bi)較,指明(ming)秦、隋亡(wang)國既(ji)有相(xiang)同點,也有不同點。
其三(san)、歷(li)史(shi)(shi)主義的方法。王夫(fu)之論史(shi)(shi),氣勢恢弘,雖(sui)于上下千余年(nian)中自(zi)由出入,但從(cong)不任意評說,王夫(fu)之論史(shi)(shi)充分考慮歷(li)史(shi)(shi)背(bei)景,不執一慨而論。如(ru)論西域時,他認為漢和唐歷(li)史(shi)(shi)背(bei)景不同,導致西域地位在這(zhe)兩(liang)個(ge)朝代(dai)的差異(yi)。
清代學者劉(liu)獻廷稱(cheng):王夫之學無所不窺,于《六經》皆(jie)有說明(ming)。洞庭(ting)之南,天地元氣,圣賢學脈,僅此一線。
曾國藩在(zai)《王船山遺書》中(zhong)作序評(ping):獨先生深閟固藏,追焉無與。平生痛(tong)詆(di)黨(dang)人標謗之(zhi)(zhi)(zhi)習,不欲身(shen)隱而(er)文(wen)著(zhu),來反唇之(zhi)(zhi)(zhi)訕笑。用是(shi),其(qi)身(shen)長邀(yao),其(qi)名寂寂,其(qi)學亦竟不顯于世。荒山敝榻,終歲孜孜,以求所謂育物之(zhi)(zhi)(zhi)仁(ren),經邦之(zhi)(zhi)(zhi)禮。窮探極論,千變而(er)不離(li)其(qi)宗;曠(kuang)百世不見知,而(er)無所于悔。先生沒后,巨儒迭興,或(huo)(huo)攻良知捷獲之(zhi)(zhi)(zhi)說,或(huo)(huo)辨易圖之(zhi)(zhi)(zhi)鑿,或(huo)(huo)詳考名物、訓詁、音韻,正(zheng)《詩集傳》之(zhi)(zhi)(zhi)疏,或(huo)(huo)修補三禮時享(xiang)之(zhi)(zhi)(zhi)儀,號為卓絕。先生皆已發之(zhi)(zhi)(zhi)于前,與后賢若合符契。雖其(qi)著(zhu)述大繁,醇駁互見,然固可謂博(bo)文(wen)約禮,命世獨立之(zhi)(zhi)(zhi)君子已。 ?
譚嗣同在(zai)《論六藝絕句》評價王夫之(zhi):萬物招蘇天地曙,要憑南岳一(yi)聲雷。
章太炎稱道(dao):當(dang)清(qing)之季,卓然能興起頑懦(nuo),以成光復之績者,獨賴而(er)農一(yi)家(jia)而(er)已。
章太炎在辛亥革命取得勝利后評介道:船山學說(shuo)為民族光復(fu)之源,近代倡義(yi)諸公,皆聞風而起(qi)者(zhe),水源木本(ben),瑞在于斯。
前(qian)蘇(su)聯(lian)人(ren)弗·格·布(bu)洛夫稱:研究王船山的(de)著作是有重要意義的(de),因為他的(de)學說是中世紀哲學發展的(de)最高(gao)階段……他是真正(zheng)百科全書式的(de)學者”。